想想

一个月有三十一天不想写文

【博炡】新年

写点ooc的东西



不记得是第几个大家聚在一起的新年,小年轻们好像怎样都不会腻,吃个饭的功夫总忍不住拉拉小手说说情话,林炡开始还嫌他们肉麻,后来却是释然了,人嘛,一辈子能遇到一个决定要和他走过一生的人,又怎么会嫌看着对方的时间太多。



九宫格火锅热气蒸腾,两兄弟仍然吵吵闹闹的争论人性的弱点,江教授照旧偏袒严峫,吴雩早已解除了零食禁令,步重华却还是下意识的在吵架空隙拦住他吃辛辣,秦川这次电话来晚了五分三十八秒,总算没再用熊猫烧香黑人家电脑。



跨年的钟声响起,伴随升空的锐响,烟火绽开在浓墨般化不开的夜,如漫天璀璨流星照映每个人带笑的脸庞,连冰凉的相框都仿佛有了温度。



喝上头了的严峫争着要带领大家干杯,被满脸无奈的江停拦下,盛了一杯底算作罢。五只酒杯争相碰撞,红酒酒液摇晃着洒落渐渐停止沸腾的锅底。



“新年快乐!”“新年快乐。”“新的一年,岁岁安康。”“新年……咳,快乐!”

“新年快乐啊,诸位。”



冰凉酒液顺着咽喉麻痹感官,林炡喝的不多,却感觉自己已经不胜酒力,明明以前酒量没有这么差。大概是老了……他自嘲的想,转念又觉得新岁想这样矫情的事实在不算太吉利,于是扛着模糊的视线努力去寻找什么。



昂贵的楠木柜上泛黄相框锐利的边角如同尖刺扎入眼瞳,痛彻心扉又麻木不仁,林炡依次望过慈祥和蔼的步家夫妇,阳光下大笑的解行,然后停在张博明身上,缓缓举起酒杯笑着朝那个方向敬了杯酒。



他和扶着严峫的江停告别,依稀记得吴雩问要不要和步重华送他回酒店,津海由步老大罩着,他笑眯眯的拒绝,说不用啦,刚松了口气庆幸没人看出自己喝醉,等到人走后才忽然发现忘了把花半个月工资买的好烟送出去,自己又不抽,岂不是浪费,不禁感慨自己这记性真是分不给除了工作以外的地方了。



盯着百度地图看了半个钟头,从国道浏览到河流,林炡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不知道应该去哪,索性就在这里赖下,人仗酒势的想反正他们几个里有个富二代会买单。



头又开始疼了,喝下服务生送来的解酒汤也没有好些,反而自己开了瓶红酒对瓶吹,透心凉的东西灌下肚,刚半瓶就催人干呕,咳得撕心裂肺却什么都没吐出来。



酒真不是个好东西,除了能让人脱力酸痛还容易上瘾,引诱你一杯杯下肚,一腔苦楚被胃酸侵蚀的复杂矛盾,人变得不再像自己。



其实也不难,林炡知道如果倒干净就会好受,要是人人都能做到,世界上就会失去酒鬼这个词。他鬼使神差的轻轻拿起相框,暖黄灯光有些刺眼,他摁灭灯,外面的烟花却依然噼啪闪烁。



他没有力气再去关掉窗户,只能蜷缩在卡座里拉上半边窗帘,发呆了好半晌才堪堪想起怀里的东西,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,举在面前眯起眼睛仔细端详。



哦,张博明。



他记得这个人,他的……朋友,兄弟。随名字出现的瞬间,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恼恨,没有着力点的无力的恼恨。



也许是熟悉的感觉冲破酒精拉回了他的思绪,林炡好像豁然开朗,记忆呼啸着冲出牢笼,原来所有事情在许多年前就已经被翻来覆去的想过无数次。



是只差一步之遥就能相守的距离,是未能表明的心意,是封存于墓碑下苦苦找寻的真相,是你死后我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,是岁月静好后你仍住在我的回忆里。



“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呢……”林炡喃喃,他没有哭,眼眶干涩,固执的想要问个没有回应的答案“张博明,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啊?”



林炡什么都想说,墓碑前说过的没说过的,该说的不该说的,包括最近新来的实习生如何,云滇又搬走了一家他们一起去过的咖啡厅,甚至今天来赴约的时候手忙脚乱打结了两条领带。



声音越来越小,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听不清晰“明哥,张博明…你也,新年快乐。”



冥冥中似乎有双温热眷恋的手抚过他的脸颊,又如清风匆匆离去,醒酒汤好像起了作用,林炡抱着相框陷入深眠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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